2006-12-09 23:40
内容摘要:社会环境更具动态性、复杂性和多样性,自由、企业自治、个人主义和多边民主将日益突显,国家权力趋于分散,民众组织扩大政府治理的参与。因此,政府的角色势必重新定位,传统定义上的公共行政面临解体和重构的挑战,寻求新的政府治理模式成为时代的呼声。在寻求政府新治理模式的一片呼声中,知识型政府治理模式的构建,将是一种有益的探索,也将是符合时代发展要求的政府治理模式新宠。
关键词:政府治理模式;趋势;知识型政府
前 言
环境的不确定性、复杂性的加强,科技的迅猛发展,造就了政府变革的前提。政府自身不可治理性的加强,导致了政府的威信下降,合法性危机产生,这是政府寻求发展的根本动因。当我们尝试各种各样的政府改革时,同时面对着越来越多的民众的不满。企业型政府、电子政府、服务型政府虽然从各自的角度寻求政府变革的方法,但是仍未看到知识是决定我们时代发展一切因素的核心根源。因此,我们尝试从知识型政府的构建开始,寻求一条从根本上变革政府治理模式的方法,实现政府治理的范式变革。以下我们将从知识型政府的存在合理性,如何认识知识型政府和知识型的构成要素三个方面说明知识型政府的确是推动当代政府变革的一条有益的探索。
一、知识型政府治理模式的构建,存在合理性
我们所处的时代深受全球化和知识经济的影响,是一个不稳定的、非理性的时代[1],是变革的时代。全球化带来的“国家的重构、公共治理多边化和管理私营化”[2],逐渐废弃了传统上以互相排斥的个别经济利益为基础的世界旧秩序,萌发一个以互相依赖的共同经济利益为基础的世界新秩序,冲击着每一个国家,带给每一个国家新的机会,新的挑战,新的权利,和新的责任。另外,建立在知识基础上的经济成分对社会经济发展的贡献日益增加,据一九九六年OECD的一份统计数字揭露其工业国成员中,高科技产品占总制造业出口的比例由一九七O年的百分之十六上升至一九九四年的百分之二十五,知识经济成为经济发展的主流。
在此趋势下,社会环境更具动态性、复杂性和多样性,自由、企业自治、个人主义和多边民主将日益突显,国家权力趋于分散,民众组织扩大政府治理的参与。因此,政府的角色势必重新定位,传统定义上的公共行政面临解体和重构的挑战,寻求新的政府治理模式成为时代的呼声。在寻求政府新治理模式的一片呼声中,知识型政府治理模式的构建,将是一种有益的探索,也将是符合时代发展要求的政府治理模式新宠。
(一)知识社会,日益浮出水面
管理学之父彼得·德鲁克在20世纪80年代以敏锐的洞察力预见到人类社会正在逐步走向知识社会,他在“从资本主义到知识社会”一文中,精辟的论述到,从1750年到1990年,知识意义发生了三次改变,第一次转变是发生在工业革命时期,知识被应用于工具、过程和产品;第二次是发生在生产力革命,知识被应用于人的劳动;第三次是发生在管理革命,知识作为一种基本的资源,被应用于知识。换句话说,“知识现在也正被系统地应用和有目的地来定义需要的新知识是什么,它是否是可行的、必需做什么以使知识更有效。”[3]知识意义发生根本性的变化,成为一种基本的资源,深刻的影响到我们当前的社会,“它从根本上改变了社会的结构。它创造了新的社会动力。它创造了新的经济动力。它创造了新的政治学。”[4]德鲁克所论述的知识社会确实存在吗?它是怎样的一种社会?它的影响力如何?
建立在知识基础上的社会存在吗?我们的答案是肯定的。纵观人类的发展史,人类经历过蒙昧时代、农业社会和工业社会,创造了丰富多彩的人类文明,特别是在20世纪,工业文明推动了生产力前所未有的发展,“社会生产力增长了30多倍,由上世纪的一万多亿美元,增加到20世纪末的约50万亿美元,人均年增长3%”。[5]在这辉煌的经济增长背后,知识做出了杰出的递增的贡献,“由世纪初的5%左右上升到70——80%,知识创新、科技进步已成为一个国家富强的源泉,成为人类文明的主要动力。”[6]人类进入21世纪,在已经兴起并迅速发展的知识革命的作用下,人类社会将由工业社会进入知识社会。那么,知识革命都以那些形式加以体现呢?
李京文教授在《知识经济与决策科学》一书的序言中对知识革命有精辟的论述,我们借鉴他的观点,结合德鲁克、丹尼尔·贝尔等人对知识社会的论述,加上OECD在1996年的《以知识为基础的经济》报告等其他资料,对知识革命的表现形式归纳如下:
1、知识总量迅速扩大,质量提高,传播速度加快。在近50年内,人类社会所获得的知识的质和量、深度和广度、内涵和外延等方面得到迅猛扩张,有人估计,人类社会的知识总量,有90%是在这近50年生产、创造出来的,人类社会进入知识爆炸的社会。在知识爆炸的社会里,知识通过通讯基础设施特别是信息高速公路的建设,以及互联网的出现,得到迅猛、及时的传播。
2、知识出现新的意义,成为一种社会现象。德鲁克论证到知识通过三次革命(工业革命、生产力革命和管理革命)意义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被系统的应用于本身。那么,我们应当如何应用知识呢?埃迪纳·温格指出,“如果公司准备依靠知识来竞争,希望管理、设计知识的结构与技术,就需要理解什么是知识的挑战,并把战略建立在这种理解的基础上。”[7]理解知识的挑战关键在于理解知识的实质的几点关键认识:(1)知识存在于人类认识事务的行动中,这种“知识是经验的积累,是行动、思考和谈话的一种提炼物,这种经验又是动态的,在持续的变化着”[8];(2)知识具有显形的,也有隐性的,我们理解的比我们表达的多;(3)知识的个人体验和社会共享性,个人体验是知识创新的因素,社会共享是指知识通过共同参与的过程形成,在利用上不同于物质和能量,存在强烈的竞争性和冲突性,具有较强的协同性;(4)知识具有实体的某些特性,一是知识具有产权,类似财产,二是知识通过编码可以长久的存在下来,三是知识可以转移,像实物传递一样,不被磨灭;(5)、知识可以作为一种管理工具的社会结构,担负起鼓励学习、发展能力和管理知识的责任。[9]
3、知识作为一种资源,对经济转变的影响越来越大。一个最为重要的转变就是,以有形资源为基础的生产转向为建立在第三次技术革命上的增长。著名的经济管理大师莱斯特在其著作《创造财富》一书中提出,未来财富创造的秘诀,在于人类对所掌握的新科技的应用。同时他指出人类正经历的第三次工业革命,创造了新的生产方式,改变了工作种类,甚至改变了人类的生活形态和思考模式,人类的工业文明发展已经走到一个以知识为基础的国际经济过渡期。在这一过渡期,人类创造财富的方式超越出有形资源的限制,进入以知识为核心资源的收益递增法则。另外,根据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在1996年的统计,OECD的主要成员国的知识经济产值已经超过其国内生产总值的50%。根据世界银行的报道,现在世界上64%的财富由人力资本构成。麦肯锡公司在最近的一项研究中推断,到本世纪初,美国所有工作中,80%以上的工作在实质上属于“脑力”工作。[10]